“可我没时间试探了，”他说，“司俊风让腾一连夜送我回C市。”

那一年多，是他生命里最快乐的日子。

腾一将工人们集合，趁着夜色从农场小道离开了。

“你别生气了，”她只能继续说，“这种事也不是谁能决定的，你看我接受得挺好啊，过好每一天不就好了……”

他想，肯定就是因为颜启和高薇的关系吧。

“可我正好找你有事。”她开门见山，“我……需要你帮我……”

祁雪川心里有点失落，但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。

现在她明白了，他如果听到了她的声音，他就知道她不再是她了。

好片刻，他才抬起头：“小妹，我这么混蛋吗？你也觉得我是想玩玩？”

“你大概不知道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，”莱昂对医学生说，“不如你来告诉她，会更加可信。”

“我不配合了，”他抽出手，继续给她擦脸，“我不想因为一个程申儿，跟你每天分离，见面偷偷摸摸，再看到你身边不停出现不同男人的面孔。”

她怔了怔，忍不住“噗嗤”一笑。

她眼前已经模糊到，看床铺上方的吊瓶，也只剩下一个发光的白点。

司俊风无奈又怜惜，“它们第一次见你，以为你要攻击它们。”

“我这收拾好了，”祁妈赶她：“你去给俊风送杯茶水。”

她很感慨，也很难过，发生这么大的事，程申儿竟然对她只字未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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